許多年輕人都在峇里島庫塔(kuta)海灘,纏塊腰布,要麼衝浪,要麼看人衝浪。


出機場時,看見不少大鯊魚一般奇特的裝備,架在小計程車的車頂上飛馳而過,都是急著要運往庫塔去的衝浪板。



峇里島度蜜月的遊客住在清淨安全的Nusa Dua 海灘,那裏五星酒店林立,峇里島白天可以去作SPA按摩,晚上吃美味海鮮喝著生啤,離著名的海鮮海灘Jimbaran也不遠。夜色下,海邊無數大排檔的桌子,斜下去斜下去,一直斜到海浪中。



烏布地處峇里島的地理中心,北靠火山,南面近海,占盡天時地利。小鎮四面皆為火山岩溶沖積形成的丘壑,如同大腦的溝回,其土質極為肥沃。無數小小的丘穀裏,皆雜花生樹,葳蕤有致,遠處,熱帶的濃雲在搖曳的椰林上飄然而起。



峇里島上小鎮不大,除幾條緊湊的街巷外,建築多分散鄉野,多為重簷疊瓦的傳統民居,精緻的門楣,門前一排大陶盆,養著花,隔著動人的矮牆,可見院子裏玲瓏的神龕。當地人信奉印度教,用鮮花和糧食獻祭神靈、祖先,悲心所及,路過的乞人與動物也因此得受供養。小鎮沒有任何高層建築,街巷里弄隨處可見繪畫、雕塑、雕刻等工藝品出售。烏布自許靈性涵容之地,當地人以多才多藝名世。



晚上,人們走出叢林,到鎮上吃飯、看戲、納涼、購物、做SPA,烏布的SPA按摩是整個峇里島最好的。皇宮邊的戲臺照例上演當地的民俗歌舞。蓮花池畔,印尼特有的岡美蘭音樂響起,音樂如流過竹笙的山泉。



信奉印度教的峇里島人,也不像印度人那樣有分明的種姓與等級意識。島上儘管也有印度教的最高種姓婆羅門,但人數稀少,90%的島民屬於教內的第四種姓——首陀羅,所以彼此間相處融洽。




清晨八點準時地Morning Call開始峇里島的第一個白天。 南灣是水上項目集中的地方,開始水上項目之前去了一個小小的類似一戶農家的海龜島,有幾隻海龜,一條蛇,幾隻蝙蝠,幾隻鳥,有鬥雞表演。終於回來南灣的海灘,一心想要飛翔,於是玩托曳傘,可以看到大片藍藍的美麗海水,沒有害怕的感覺。 


無聊的等待,中式午餐,下午是嚮往的海神廟——峇里島的著名景點之一。峇里島有非常多的雕塑,很多都是神像,可是峇里島的寺廟裏卻往往沒有神像,這裏的人們更相信神是無形的,是無處不在的,所以路上常常看到擺放著他們用來祭祀用的一盤盤鮮花,讓人相信,神就在這裏,也在那裏,在所有我們存在的地方,很安心的感覺。


海神廟(Tanah Lot)是峇里島最重要的印度教廟宇之一,是供奉峇里諸神的主要寺廟,始建於16世紀。而是一眼看盡,和當地所有寺廟的格局是一樣的,沒有殿堂,所有的建築就是一個露天小院裏的幾道善惡門,只有一個印度教的老人坐在一個小涼棚裏敲擊著典型的當地樂器,聲音簡單純淨。或許當人們聽著音樂走進這一道道門裏的時候,就漸漸洗淨了鉛華,忘卻了寵辱,佛的殿堂,眾生平等。 



峇里島的海神廟平凡中的不凡就在於它的地理位置,坐落在海邊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瀕臨大海,每逢潮漲之時,岩石被海水包圍,整座寺廟與陸地隔絕,孤絕地矗立在海水中;只在落潮時才與陸地相連。巨岩下方與對岸岩壁, 有一小穴發現幾條有毒的海蛇, 據說是此廟之守護神, 防止惡靈與其它的入侵者。傳說此廟之肇建和尚在該廟初成之時忽逢巨浪, 廟宇岌岌可危, 於是和尚解下身上腰帶拋入海中, 腰帶頓化為兩條海蛇, 終於鎮住風浪。此後海蛇也成為此廟之守護神。 


海蛇沒有看到,只看到無盡的海水白浪,無邊的風光。如果遊人少少的,那就更好了。面朝大海,在這裏就想吹吹海風,看看天空,然後想著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在這裏就想聽聽音樂,吹吹口哨,然後忘記所有所有的事情。神啊,人可以永遠純真嗎? 



或許,旅行,有的時候,只是心靈需要呼吸純淨的空氣。或許,旅行,有的時候,只是大腦想要忘卻貧賤富貴的悲喜。或許,旅行,有的時候,只是生命想要忽視歲月的痕跡。 


海風還在耳邊,椰果還在舌尖嘗到椰香味道,夜幕降臨的時候,回到繁華的庫塔Kuta,這裏是西方遊客喜歡的地方,英文暢行,生活方便,尤其有可以衝浪的海灘。即使是夜晚,也有樂隊現場表演,讓沉默的海灘多了幾分樂趣。 



回到酒店,看到酒店裏的Pub裏間或傳來歌聲,決定去喝個果汁。夜已深,夜晚看不到碧海藍天,只想去感受那裏的寧靜。海灘前也建了一道善惡門,像一個通天的箭頭被一分為二。站在門中間,雙手合十,閉目靜聽,海的聲音,風的聲音,飛鳥的聲音,世界的聲音。


D2 還是八點,還是潮濕的空氣,還是酒店內的早餐,9點出發去往峇里島的中部山區重鎮烏布(Ubud),是峇里島的文化發源地和文化心臟。著名的木雕村、蠟染村、銀飾村都位於這裏。當然還有讓西方遊客驚奇的梯田風光和著名的髒鴨餐廳的髒鴨套餐。 


蠟染工廠參觀。但是工廠門口煙薰火燎中的十幾個當地婦女倒是很吸引我,她們為遊人現場在衣服上手工繪製糖漿色的蠟染畫。袖子上則選的是當地特色的雙人面具圖案。小費5000盧比,隨便畫幾個都可以。這也算是為自己找的一點樂趣吧。看到我的T恤上繪製成功,團裏其他的人都開始在自己的衣服上找空隙,一時之間樂趣多多。 


蠟染工廠之後是木雕工廠,動輒幾百上千美元的價格,讓人感歎made by hand的精美,更意識到made by hand的價值。看到一對木雕的古裝男女,是峇里的羅密歐與茱麗葉。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原來世界上的愛情在哪里都是一樣要面對無情的現實。 


午餐,在面朝梯田的長廊裏吃名字也叫髒鴨的套餐,just so so,比較像風乾的鴨肉。不過輕風拂面,滿眼翠綠,會讓人的心情好一點。餐廳的主人還有一間畫廊,提供欣賞和出售的本地畫師繪製的油畫。餐廳自有一個院落,靠門的地方幾個畫師正在畫布上塗塗抹抹。喜歡自由行動,匆匆吃完午餐,沖出院子開始打探外面的環境,門口有很多兜售木雕的小販,馬路對面還有一家木雕作坊。殺價後20美元買了只20釐米高的鷹,10美元一隻匍匐在荷葉上的青蛙。繼續上路,終於是計畫中的地點——烏布小皇宮。 


在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邊,在路上遠遠地就能看見。除了幾道漂亮的通天門和披掛了很多紅色和金色的布簾之外。真的太小,3分鐘走遍所有的角落,第一次原來皇宮也可以這樣,發現寺廟、酒店、皇宮都採用了字形的設計,總會走過一道又一道的門,很像中國古代建築物有著幾進的院子。 皇宮開放區域後面現在還居住著皇帝的家人,沒有人把門,但大家都不會走過去打擾這大隱于市的皇族生活。 



就在皇宮的門口,是繁華的街市,出售本地特色的木雕、蠟染、銀飾和其他工藝品。沒有作坊裏產品的特別和精緻,但是選擇很多,價格也比較好接受。市場門口的果汁店裏三種文字的Menu掛在牆上,分別是印尼文、英文和中文。峇里島的鮮榨果汁一定要喝,濃醇甜美,12000盧比,哪里都差不多。喝著果汁,無比悠閒地在市場裏晃蕩。很多峇里島本地的生意人都會中文,因為遊客實在是多到了讓他們無法忽視和放棄的程度,當然也可能因為遊客的英文程度還比較有限,一邊看時間,一邊看西沉的太陽。 



終於到達金巴蘭,還好能看到接近海平面的太陽。作為全球十大落日美景的欣賞地,日暮時分的金巴蘭海灘上已經有了很多遊人。真正的美都那麼容易流逝,比如曇花,比如流星,比如落日,比如青春。很快海面淹沒了落日,人們才開始關注這裏絢爛的彩霞,純淨的天空,寬闊的海面,以及沙灘上燒烤的煙幕。金巴蘭著名的除了落日就是這裏的BBQ了。回到酒店很早,找了附近的店做SPA美療,一小時的火山石按摩大約30-40美元,回到酒店後,穿過巨大的回廊,找到房間,明天就是自由行動的時間了,終於可以自然醒。


D3 也不是太晚,趕得上酒店早餐,但自由自在的心情卻全然不同。Nusa Dua的酒店區也是值得一逛的。占著超大的地盤,簡直像一座小公園。相鄰的一家酒店一看也是有些年代了,典型的印尼特色,熱帶風情建築,門廊前的水池超過一個標準泳池,兩側有兩排朝池中央噴水的石雕青蛙,池周圍的護欄是一組形態各異的猴子雕塑。 


 


我相信,峇里島所有美麗的沙灘都是這樣的,碧海銀沙,藍天白雲,輕風陽光。錯過和這樣的峇里島美景邂逅,那我該在哪里發呆呢? 


留在酒店裏曬日光浴、泡海水的大都是金髮碧眼。就是前天深夜的海灘,不再寂靜,卻依然給人一種平和與寧靜。沙灘樹陰下的躺椅上仰臥或俯臥著的西方遊客一般都在閱讀、聽音樂、小睡、發呆或輕聲聊天。也有特意躺在日光下從正反側各個方位燒烤自己的人。 


在這裏的海裏游泳,攜帶潛水面罩和透氣管是非常天才的行為。海水很清,把頭埋到水裏可以看到幾米遠的距離。而透氣管可以節省換氣時仰頭的體能。 


正是峇里島的冬天,天氣不會太熱,而游泳也不會太冷,真是太明媚太美好的季節。有一樹一樹的繁華,也有一樹一樹的枯丫。30度左右的溫度,你說這到底是在天堂還是人間? 沙灘,藍天白雲衝浪,在這裏盡情享受,發呆的時候會由衷地微笑。 


約定的時間快到,回房間沖洗,等待下午的行程。 


最後半天自由行,請等待 


峇里島的傳統本地菜,選的居然是網上有名的MADE’S WARUNG ,就在Kuta繁華的小街道中,到處是Money changer峇里島特色辣醬做湯的一斤蟹,有兩隻,一份雜拌飯,另外點飲料,當然是要喝也喝不夠的鮮榨果汁,這次要了個混合的,居然也很好喝。午餐,豐盛好吃。 


去庫塔海灘,雖然不會嘗試衝浪,但還是很想看看。許多西方年輕人都是沖著庫塔的白浪而帶著衝浪板坐飛機換汽車,來到這裏的。庫塔的海灘果然不是發呆的地方,耀目的陽光下,一重一重的浪,無數的衝浪板,場面活力無限,激動人心。 衝浪海灘一街之隔就是許多面朝大海的酒店,日照之下熱情洋溢。 


走完長長的海灘,決定要去一直都嚮往的情人崖Ulawatu,距離Kuta有一點遠,於是開始在車上閉目養神。 


烏魯瓦圖是面朝印度洋的陡峭懸崖,因為有當地一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年輕戀人在此殉情而增添了淒美浪漫的色彩。無限期待中開始昏昏欲睡。


其實是個公園,進門的地方會讓短打扮的遊客都繫上紗龍,男女平等。早有聽說斷崖的猴子很頑皮,於是很小心,相機都收得嚴嚴實實。可是,滿公園的猴子,似乎還挺斯文、乖巧又可愛。 來到懸崖邊,正對印度洋,居然看的到海平面的弧線,可以想像到視野的寬廣。幾乎豎直的山崖下就是無邊的印度洋,平靜得讓人迷茫。微微的白浪輕輕拍打著山腳的礁石。海藍的就像你見過的最美的畫面,天色透明,偶然有幾朵白雲,也停泊在那裏幾個小時不動。 為什麼,不多給自己一點時間,舒放自己,盡情發呆,遠離一切的喜怒哀樂。 


看這里海天一色,聽這裏濤聲汩汩。可以留在這裏嗎?再見,烏魯瓦圖的夕陽。再見,滄海桑田的山崖。 


晚霞滿天的時候,乘車穿行在山丘和平原,田野和山崗,樹林和草地,村莊和城市。回到Kuta,晚餐的推薦地點是Poppie's。順著招牌指示,七拐八彎終於到了。峇里島的本地餐館、SPA門臉都是一張小的可憐的通天門,裏面卻像桃花源一樣豁然開朗、別有洞天。Poppie's也是如此,門後是一個小園林式的庭院,露天的院子裏、水池邊、小橋旁坐滿了食客。大多是暫住附近的西方遊客。點了這裏的特色招牌,幾乎每桌都要的轉盤套餐。一個高腳的轉盤上沿邊擺了9小碗不同的菜,中間有三種蘸醬和鮮瓜條,還有印尼炒飯和白飯各一小籃,燒烤6串。果汁另外點。 菜肴很有特色,配置很合理。200000盧比左右。 



終於結束了行程,開回酒店,時間還不滿9個小時,但是我已經很滿意今天的行程,快樂是會傳染的,他們的開心,更給我的峇里島之旅畫上了一個美麗的句點。 一切都很好,明天就離開。如果再呆下去,我會不捨得。這樣離開,正好。 揮一揮手,頭也不回,穿過大廳,很熟練地朝房間走去,我要在陽臺上享受最後可以微笑著發呆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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